【2017.11.01】读书笔记

　　太长不看版：费曼对女性的态度很难用任何“刻板印象”的标签去概括。他的一些观念和说法看起来是带有性别歧视色彩的，有一些却极具性别平等色彩。所以，索性就不要概括算了。

　　重读《别闹了，费曼先生》的时候，里面有几则费曼学画和卖画的故事。其中一则提到费曼为了研究如何绘画阴影，画了一个女模特在灯光投射下的实际模样，并在之后将画作命名为《居里夫人观察镭的辐射》。

　　“有一幅画，画的是绘画班的那位漂亮金发模特儿，我原本想用这张画作为阴影的研究。我把一盏灯放到她腿的高度，往旁边及上方投射灯光。她坐着的时候，我把实际的阴影画出——她的鼻梁在脸部投射出一个颇不自然的阴影，看起来还不太差。我也画了她的身体，所以你可以看到她的胸部及胸部投射的阴影。我把这幅画和其他画一起展出，并且把标题定为“居礼夫人观察镭的辐射”。我想要传达的是，从来没有人把居礼夫人当成一个有美丽头发、裸露胸部的女人，他们只会想到跟镭有关的部分。”

《别闹了，费曼先生》吴程远 译

　　当然，关于费曼是否是性别歧视者的最有趣的争论，还要属《你干吗在乎别人怎么想》里费曼去演讲，结果遭到所谓性别平权者的抗议的故事。费曼提到的“女司机与警察”的故事大概最能代表他对性别差异的看法。当他没有提及警察的性别时，那些性别平权者直接默认了司机是男性。而费曼之后补充说明“警察也是女警察”，则真真实实一巴掌抽在了那些性别平权者的脸上……

　　我想费曼是很真实地认为才华、能力、魅力，这些与性别并无太大关系的；不过费曼仍然认同男性与女性的魅力分属不同种类这种观点。这个人还小的时候很怕自己染上“女性习气”，怕自己变得“娘娘腔”，为此放弃了钢琴，甚至不愿意去商店为母亲购买女性吃的糕点（……槽点真密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费曼在这方面改变非常之大。他的第一任妻子和最后一任妻子估计对他的性别观念形成起了很大影响，尤其是第一任妻子艾琳。艾琳在费曼的笔下，是个不输费曼的机灵鬼，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与费曼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出于好奇与玩乐心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游戏。他们是挚友，是知心人，性格契合，彼此无限深爱。“你干吗在乎别人怎么想”这句话甚至还是艾琳印在了费曼心中的。

　　格温丝看上去是个和艾琳颇有相似之处的女性。她也认同费曼的行事作风，也会煽风点火——撺掇费曼加入调查挑战者号失事原因委员会的人就是她；希布斯（Hibbs）家中举办变装聚会时，格温丝会帮费曼化妆、制作戏服，费曼那身著名的伊丽莎白二世戏服就是格温丝为他制作的，细心的格温丝甚至没忘了要给费曼制作穿在戏服里撑起胸部的女士内衣。

　　我还是觉得没必要特别去论证费曼是不是性别歧视（不行了光打出这句话就已经很想笑），因为他真的不可能是。他是一个不会花费精力去鄙夷、憎恨另一批人的，他有太多其他可以做的、他喜欢做的、他感兴趣的事情可以去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