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M. 波格丹诺夫-别列佐夫斯基的日记
- Sheena Huang

- Nov 1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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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11月24日,星期六
晚上在肖斯塔科维奇的家里度过……
(1923年)12月23日
晚上在米佳那儿。躺在床上聊到了凌晨四点——今天两点才起床。我不想走,但A.V.有课……
肖斯塔科维奇的家人们都那么照顾我!和他们在一起我的灵魂平静了些许。
1924年1月23日
……在肖斯塔科维奇家呆了三天。

你受的罪越多就越好。这才是奥秘所在。我看见了它的界线。我会受很多罪。我甘之如饴。可又为了什么?若是为了荣耀——何等肤浅,为了‘他人的’幸福,但或许不是。啊,上帝,我向你祈祷,只在为了让它能不过早消逝的时候这样做……尽管我明白这不可能。到底为了什么呢,告诉我?
在天平的一端我有的是——贫穷、悲惨、耻辱,我所认识的人带来的问题,即是说人际矛盾,钢琴被拿走(我仿佛被切断了羽翼)、通识教育——而在天平另一端,只有音乐,和我与米佳的友谊。即便如此这也足以战胜一切。
一边是爸爸的死以及随之而来的震惊……妈妈的心脏病、晕厥,坏血病,还有基里尔的精神疾病;接二连三令人头痛的盗窃,旧公寓里的东西都被偷走了;施坦因伯格冷酷的态度,更不必说肉体上的折磨;‘私人捐赠’以及这一切可怖的事情让我变成了一个阳光的乐观主义者(还记得那部B大调键盘作品!),同时又是一个哀伤的悲观主义者。不过我发现自己没有对任何一件事感到愤怒,我自己也很惊讶——至于另一边,只有音乐,还有米佳的友谊。但这足以战胜一切!

(年份不明)10月1日,午后三时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写出了像我写的《野天鹅》中的摇篮曲,或儿童奏鸣曲中的葬礼进行曲一样的音乐,我的孩子们?这两首曲子都是我14岁时写的,当时我还对和声一无所知,才刚开始学习基础理论。同样在这个时候,我写了像《德米特里·顿斯科伊》、《你可曾记得天堂?》这样的诗。你们中谁能做到呢?你吗,米秋莎?抑或是你,菲尔德?抑或是阿德勒,弗罗洛夫,谢尔巴乔夫,米卡拉雪夫斯基?但你们是不会得见这些创作的。圣堂的祭坛不为你们敞开。只有你,我唯一的米秋莎,我会引你前往此处。你将满怀恭敬地脱下你的帽子,将你的套鞋置于玄关。等着看吧……

【1923年】11月24日,星期六
晚上在肖斯塔科维奇家度过。只有左娅和米佳在家。按照以下顺序进行了演奏:我(20岁)、米佳(17岁)、尤拉·博克曼(20岁)、左娅(15岁)、热尼亚·巴里什尼科娃(16岁)。我们玩了各种各样孩子气的游戏。
天正下着雪——我回家的时候刮起了一阵很大的风雪。米佳出来(披着大衣)一直陪我到了街上。啊!如果这一辈子都能和他像孩子一样游戏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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